第11章 喜不喜欢? (第2/2页)
赵若明冷冷道:“系统,这家伙做这种事是第一次吗?”
203道:“书中没有过多地描述这个……董斯年的事情。不过我刚刚查阅了剧情,后期有一个情节提起过,董斯年因为‘搞大了某个女生的肚子又不愿意负责,害得对方自杀,所以只好出国避避风头’。”
“哦。哦。”赵若明点了点头。“好,好。”
系统检测到赵若明的情绪很稳定,稍稍放下了心。结果下一秒,就看到赵若明钻进车里,从车座上拿起了一瓶酒。
这酒是董斯年吩咐酒吧服务生放在车上的,估计是想回家用酒玩点情'趣。现在,方正粗'大的酒瓶被赵若明握在手里,看着有些说不出的吓人。
赵若明走到了董斯年面前。
赵若明蹲下了身。
赵若明温和的眼睛专注地凝视着董斯年。
她的眼睛实在漂亮,这样看着人的时候,即便脸上没什么表情,也看着温柔缱绻。
董斯年愣了愣,忽然就要伸手去抓赵若明的眼睛。
下一秒,赵若明突然暴喝一声,一酒瓶子抡到了董斯年头上!
哗啦一声,酒瓶应声破碎。蜜色的酒液混着鲜血流了一地,董斯年眼睛一翻,登时晕了过去!
赵若明冷静道:“系统,给他打点注射剂,别叫他死了。”
203沉默片刻,道:“注射完毕。”
果然,几秒钟后,董斯年呻'吟了一声,似乎有了要醒来的迹象。
赵若明粗暴地揪住他的头发,把他的头拎了起来。
董斯年瞪大了眼睛,猝不及防地和赵若明对视了。看着赵若明毫无温度的眼,董斯年那双被酒色浸淫的浑浊的眼睛终于闪过了一丝恐惧。
赵若明举着半截酒瓶茬子晃了晃,微笑地望着董斯年。
“喜不喜欢爸爸的大酒瓶?”
董斯年懵了,惊恐万状地挣扎起来,想从赵若明手里解救出自己的头。
赵若明不耐烦地把他的头怼到地上狠狠一撞,“咚”的一声,复又提起。
董斯年的头已经血肉模糊,连眼睛也被血模糊了。
“喜不喜欢爸爸的大酒瓶?嗯?说话!”
董斯年已经被撞得神志不清,人类本能的求生欲突破了生理极限,他大着舌头,嗷嗷鬼叫道:“喜、喜欢!喜翻!”
赵若明满意了,顺手把酒瓶一扔。玻璃溅碎在坚硬的地面上,发出悦耳动听的脆响。
赵若明把董斯年的脑袋甩在那堆碎玻璃上,拍了拍手,嫌恶地看着手上被溅上的酒液和血液。
董斯年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挣扎了两下,不动了。
203贴心地汇报道:“没死,宿主。也没有生命危险。就是破了相了。”
“嗯。”赵若明手搓了一顿贱人,心情爽多了,“破相等于整容。”
说罢,赵若明站起身,漠然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董斯年,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赵若明折回了酒吧,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手。一抬头,忽然看到镜中多了个人影。
黎瀚站在赵若明身后,还是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。只是目光扫过赵若明的时候,多了一丝说不出的复杂。
赵若明懒得理这些二世祖,甩了甩手就准备离开。却忽然听到黎瀚说道:“你太冲动了。”
“嗯?”你哪位?
黎瀚垂着眼睛,不赞同道:“董斯年家里的背景不是你一个普通人可以抵挡的。你做的过火了。”
“哦。”赵若明掏了掏耳朵,“你家里的背景怎么样?”
“你说什么?”黎瀚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,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。
赵若明耐心地重复了一遍:“你家里的背景怎么样?比董斯年怎么样?”
虽然不明白赵若明问这个做什么,黎瀚还是诚实道:“要好一些。”
何止好一些,黎家是海城四大家族之一,董斯年家连望其项背都不够格。
赵若明点了点头,又问:“你刚刚看到了什么?”
黎瀚皱了皱眉头:“看到了所有。”
他本来是打算坐车和段野一起离开,结果段野突然说要去厕所,他才在那里等着的。
等了半天,段野没回来,黎瀚决定下车透透气,恰好看到了赵若明暴打董斯年的那一幕。
赵若明嘴角挑起一个讥诮的弧度:“你的家庭背景优于董斯年,看起来更不是我这个‘普通人’可以抵挡的。那你为什么在他被打的时候袖手旁观?”
黎瀚愣了愣,皱眉道:“董斯年并不是我的什么人,我和他并不熟识……”
赵若明嗤笑一声:“既然你和他不熟,那你来这里替他出头个鸡毛啊?”
黎瀚何曾被人如此粗鄙地反驳过,英俊的脸上当下就结下了一抹寒霜:“既然你执意要这么说,那我言尽于此,你好自为之。”
说着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。
他平时不爱管闲事,今天看着赵若明拿着酒瓶子抡人的身影,他不知怎么,心里轻轻一动,竟有了种难言的滋味。
为了这,他破天荒地跟着赵若明进了卫生间,想提点他两句。
结果,他这片难得的好心,人家根本没看在眼里,还抢白了他一通。
黎瀚对自己突发奇想的好心感到可笑,赵若明根本就是个冥顽不灵的疯子。这样的人就该自己跌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好歹。
看着黎瀚离开的背影,赵若明讥嘲地笑了一声。
203突然问道:“宿主,他那番话是想提醒你要小心董斯年之后反咬回来吧?你为什么说他是为了董斯年出头?”
赵若明一边慢悠悠地往外走,一边轻松愉快地向系统解释:
“董斯年架着我去他车里的时候,他没多问一句我愿不愿意。
“董斯年被我爆锤的时候,他也没跳出来阻拦。
“我反锤了董斯年一顿,打也打完了,董斯年像条死狗一样扑街了,他倒是跳出来,告诉我,我做的过火了。
“怎么?董斯年想要强’奸我不过火?不是的。当时在他的心里,恐怕以为我是个攀附董斯年的男娼。
“后来,他发现男娼原来是贞洁烈男,觉得冤枉了人,于心有愧了,开始出来当人生导师了,想要指点指点我?”
赵若明极冷地笑了一声。
“段继之骂江绘伊是娼妓的时候,我以为是我那个好大儿自己人品不端。见了黎瀚这一死出我才明白,他们这些富二代小团体里的人,都是一样的。
“穷人的每一个举动,在他们眼中,都是明码标价的原罪。”
系统静静地聆听着。不知怎么,它觉得自家宿主好像有点仇富。
赵若明道:“同阶级的人作恶他们恍若不闻,我给了董斯年一酒瓶子他倒是跳得飞快。董斯年家的背景他说的头头是道,强’奸未遂本该接受的惩罚他是一点不提——因为在他心里,家世强大就等同于不会受罚,反而能让受害者倒霉。”
赵若明总结道:“看似是想帮我,其实屁股还是歪到天边;想着教我点什么,其实只是他自己闲出尿结石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