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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行卷异

龙行卷异 (第2/2页)
  
  ——它给一团白色的像是毛发的东西盖着,完全看不到它的模样;它蜷缩着,隐约能看到同样白皙的躯体;它一动不动,不知是死是活,更不知是为何物?
  
  难道是水里的怪物?没有人知道那是什么,更没有人敢去动它一动!
  
  ——谁都不敢靠的太近,谁都觉得那应该是某种怪物、恶魔!
  
  聚集的人群围观了良久,除了惊讶便是低声的议论。老渔长立在一旁久久不语。竟在这时,那木桶里的“东西”竟然自己动了!
  
  ——他缓缓抬起头,明媚而刺眼的阳光从他莹白的发丝间穿过,照耀在分发间他白皙又消瘦而近乎骷髅一般的面庞上!似乎阳光有些抢眼,他眯着一只眼睛,另一只眼睛像是要睁开,却怎么也睁不开来;他微微睁开的眼睛中能依稀看到晶莹而明亮东西在闪烁,那泪光又仿佛害怕阳光而微颤微闪,他就像从未见过阳光一般。
  
  忽然,有一渔民惊叫道:“是鬼!”
  
  围成一圈的人群猛的激荡开来,只见有几个已经退到了几丈开外,有的似已看得呆住!所有人都不敢上前,仍然远远地看着,似乎在等着那东西自己从木桶里爬出来!
  
  果不其然,他站了起来,整个过程十分缓慢,如同刚出生摇摇欲坠的羊羔。有村民道:“天呐,他简直比刚出生的羊羔还要瘦弱!”在他顽强的选择生命的同时伶仃地站立着!阳光下,他的身体白皙,竟白若干酪,他全身的皮肤已经贴紧了骨骼,完全只剩一副骷髅骨架的样子——他就像从来没吃过东西,他瘦如枯竹!
  
  一名妇孺惊道:“天啊,那就是一个孩子!”
  
  所有人吃惊的看着他的脸,看着他的身躯,看着他不可思议的顽强,还有他奇异的白发。那“伶仃的羊羔”就站在那里,将所有人都惊呆了!
  
  “木桶里面竟装了一个绿瘦少年!”
  
  “没错,的确是一个少年。”
  
  仍然有人不敢确定的道:“他,是张绪?”
  
  “胡说,哪有这般的少年!”
  
  惊讶,疑惑、舆论。
  
  “这是不祥之兆!”
  
  “那就是妖怪!”
  
  “这娃可不能留!”
  
  “这是张绪误入了龙煞殿,惹怒了煞神,降来的灾星!”
  
  似是,只无一人是说好话。
  
  这时,老渔长威严一振,道:“众人予我住口!”
  
  所有的议论声骤然停住。
  
  老渔长清了清嗓,又道:“这事,自该由张妇来做决定!船是张绪的渔船,这桶和这鱼都是船上下来的,自当由张绪……张氏来做决定。”言罢,海渔村安静了。
  
  安静地到了晚上。
  
  薪薪火光中,张妇终于听得噩耗领娃赶来了。
  
  张妇性格倔强,她兀自觉得,这是丈夫在冥冥之中的安排,她不顾众人的反对,执意要将那少年留下照养。众人纷纷无奈,但都无可奈何。海渔村的这桩异事总算告一段落。
  
  可是没过多久,没有生活来源的张妇即便卖掉渔船还是陷入了生活难以维持的境地。她不得不顶着身孕去给别人家做些零工,挣几个零钱,再加上好心人略微的帮助才以勉强度日。只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,领着两个还未长大的孩儿,靠做零工才可以度日,天下最可怜的也算一宗。
  
  可老天偏不眷顾可怜之人!
  
  这一天,张妇在外面做活,忽然有一村民气喘吁吁地跑来,又急又惊地道:“快,快那……那,那少年,那少年把你小儿推到海崖下面去了!”
  
 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,震天巨响!
  
  整个海鱼村犹如滚油浇水,都炸开了锅!
  
  老渔长聚众开会。
  
  众人纷纷质问少年,可少年只是兀自发愣,闭而不答。固执的张妇既未亲眼所见,绝迹不敢相信,她认定那人是故意诬造。众压之下,张妇只得带着少年离开了渔村,一途回往稷门镇北的陋居家中。眼看生活将落入绝境,但祸不单行,臭闻如同瘟疫一般传开,张妇“母子”亦是被镇民排挤。怎奈,稷门镇的家成了“地狱”!
  
  但她们能去哪呢?
  
  福无双至,祸不单行。忽然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,张妇腹中剧痛,像是要临盆早产!少年最是跑遍了稷门镇里所有的街道巷子,也敲遍了镇里所有家户的门窗——可是他就如“白鬼叫门”一般,无人敢应!
  
  张妇流了很多的血,结果,终因无产婆赶至,无能者照看,张妇连同腹中的胎儿一起撒入鬼门,人寰去了!临终前,张妇奋尽余力,用沾满鲜血的手抓着少年的手臂,问道:“我……我那壮儿……当真是你推下崖的吗?”
  
  少年给当时的情形吓坏了,又像是不知该怎么回答,他久久没答上来!
  
  张妇含怨而终。
  
  夜终归于宁静,死一般的寂静。
  
  少年望着眼前这位曾不惜一切照顾过自己的可怜女人,许久……
  
  许久,少年才暗暗的自己答道:“我没有。”
  
  少年确实未将壮儿推下悬崖,这期间不免有些误会。
  
  那日,少年与壮儿一起到平时常去的海岸崖边玩耍,那是海鱼村海边的一道斜坡断崖,日境奇美。日出的美景刚过,两人便嬉戏打闹起来,玩耍间,少年一不小心单脚踩空身体滑入了崖边,壮儿反应灵敏,奋力将少年拉住。两人一同用力,在正要得救的时候,壮儿又一失足,也滑了出去。两人一同悬于崖边,壮儿虽比少年小一岁,身体却比少年硕大,他一手拽住崖边枯藤,另一手奋力将少年推扯上岸,上岸的少年连忙转身回拉——他一手抓住壮儿的衣襟,另一只手连忙去抓壮儿的手臂,但壮儿的手臂粗壮、加上他壮实的身躯,少年很难抓稳。
  
  经过几次来回的尝试,少年的手臂多次给崖边尖石割伤,鲜血直流,如泪如痛,但他的手爪却如同焊死的铁烙,始终不肯放手。无论两人怎么用力,但就是悬住不动!壮儿被拉得紧紧的衣服也滋滋作响,情况十分危急!
  
  少年看见不远处有一渔民正好经过,他连忙发出大叫的声音向那渔民呼救,可是还没等那渔民伸出援手壮儿便已坠入了悬崖,只留下少年手中的一角缺衣!那渔民没弄清其中的缘由便跑去向张妇说状,事情经过便是如此。
  
  坠崖时,壮儿并未露出半点的悲伤。当时他只觉得全身酸软,显是在推救少年的时候用尽了力气。壮儿心想,若是再这般僵扯,少年肯定会被自己胖硕的身躯给一同拽入海崖。壮儿甘心情愿的将手臂张开,嘴角微扬流露出最后一丝笑容,他也许是想告诉少年不要哀伤,可是他不知道——从那以后,这痛苦的、别离的温暖一笑,却成了少年脸上有过的最后一丝笑容!
  
  他们都尽力了。
  
  时至如今只剩下少年孤独一人,他黑衣白首,瘦苦伶仃,整日如同孤魂一般游守在稷门镇里镇外,他只能靠吃些坟冢嗟食和偷鸡窃取为生。少年恨极了镇里的所有人,他曾用各种方式去找他们“报仇”!可是从未有人愿意理他,人们都认为少年疯了,并给他取了个异名——少年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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