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二五六章 忍无可忍(求票票) (第2/2页)
“如何离开,就是关键之事了。”
“我意,每一方人马都要留出四分其一的力量断后!”
“我等之力,虽强弱不一,可秦军合围之势,也是力量强弱分散,力量强一些的,自然要断后强一些的地方。”
“弱一些的力量,则是尽可能的防御关卡。”
“如此……!”
“……”
“放你的狗屁。”
“这是什么良策?”
“留出四分其一的力量断后?”
“老子不同意。”
“从箕子朝鲜离开到现在,为抵抗秦军,老子麾下的人马已经损失许多,半个月前,你等还说着要给老子补偿。”
“现在,又要每一方人马留出四分其一的力量?”
“说笑呢?”
“老子不同意!”
“坚决不同意!”
“……”
“魏烛,你个狗娘养的,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你说该怎么办?你既然也来这里了,可有良策?”
“你倒是说出来啊!”
“……”
“老子自然有良策。”
“就怕你们不同意。”
“老子以为,强者还是要先离开的。”
“但……离开之前,需要将好用的兵刃器械留下,还要留下许多粮草辎重之物。”
“给那些弱者留着,这般……他们还能支持的长久一些。”
“反正老子的人马珍贵,不能留下。”
“大不了,老子多留下一些别的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说的是人言?”
“老子不比你强?你想要先走?问过老子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走,老子又没有拦着你!”
“……”
“你想打架?老子忍你很久了!”
“打架?老子怕你!”
“不怕就好,不怕就好,老子现在就要打你一顿!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只是一瞬间,原本还在好说好商量的数人直接争吵、吵闹起来,刚刚才安定下来的营帐氛围,直接……不存。
拉架的。
怒骂的。
道喝的。
劝说的。
看热闹的。
嗤笑的。
……
“叔父,还要继续等着?”
“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,等着吧,刚才都等了,也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“坐着喝茶就好。”
“你看……,在这里坐着也非没有收获,这些人的心思……并无太大的战意。”
“同秦军强战,非上佳之事,近来……你虽率兵对秦军造成一些损伤损失,比起整个辰国之地的秦军而言,不为大。”
“这些人多想着可以将更多的力量带走,其实,我也亦是这样的心思。”
“力量的积蓄非简单之事,近月来,这里已经损失不少,接下来再损伤一些,那……多年来的工夫都要白费了。”
“可是,都想着将力量带走,事情也是多麻烦。”
“羽儿,你的强战突袭之法,打乱秦军阵势,再一一有序撤退,法子很好,船只不太够。”
“小的船只不足够,大船的建造还需要时间。”
“春日以来,齐鲁已经封禁海域,片船入海多难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叔父。”
“从眼下的战局来看,咱们不一定非要从辰国之地离开。”
“从秦军近两个月的动静来看,他们明显并不准备在这里长久待着,否则,早就寻找合适之地,建造城池驻点了。”
“一直以来,多对我等进行追杀。”
“是以,我有理由相信,秦军接下来的攻势会很强,应该是最强的一次。”
“但!”
“只要咱们撑过这一次,秦军大可能不会对我等有先前的困杀之策。”
“嬴政不会在辰国之地投入太强力量的,这一点……根本不会。”
“若是诸方力量于我调遣所用,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打赢接下来的仗,若是那些人听我的指挥调遣,可能性更大。”
“将秦军接下来的攻势拦阻,我等便可有一段时间的喘息之机,造船可以,整顿可以。”
“那个时候,分批离开这里也是可以,谁想走就可以走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这个想法,叔父一直是支持的,但……欲要那样施为,几乎没有什么可能性!”
“……”
“可恶!”
“该死!”
“这些人一点点的战气都没有,将来何以图大事?何以谋大事?”
“叔父,任由这些人继续这般商量,就算今日的时辰过去,怕是都商量不出来什么。”
“……”
“事情的确不太容易意见心思其一。”
“羽儿,继续等着吧,事情……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个应对之策的,你的强战之策,也可以说一说!”
“……”
“就算说了,他们会听?”
“一个个都想着逃走了,一点点战意都无,就算留下,也是等死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眼前的局势,很像你大父当年面对的楚国朝堂乱局,你大父的心思是一定的。”
“是坚定的。”
“只要大王给予足够的支持,给予足够的力量,大父就能将敌人拦阻在外。”
“另外一些人,却有不一样的心思。”
“最后,事情那般。”
“时隔多年,再次一观类似的场面了。”
“继续等着吧,为今之计,单靠咱们自身的力量,不足以对秦军有太大的压力。”
“……”
察羽儿此刻的神态心情,项梁心中多叹息。
独木难支,奈何。
果然此间之力,项氏一族都可以调动,那么,也不会有眼前的景象了,羽儿,也不会有此刻的颓丧。
羽儿的心境,自己完全可以理解。
因为,自己也经历过。
也经受过。
今日,无论如何一定要有妥善之策出来的。
一盘散沙的结果,就是谁也别想着离开!
就是面对秦军,只有等死了。
箕子朝鲜,退了。
辰国之地,原本以为可以在这里稍稍停留的时间长一些,现在……大可能也要离去了。
“……”
“叔父,你在这里就好了。”
“待这里的结果出来,于我言语就好!”
魁硕年轻人将面前的一杯清酒一饮而尽,同身边的叔父看了一眼,直接从案后起身。
若可,直接将眼前的一些人用拳头全部锤死。
着实无用,除了整日里会说一些逃走、逃跑的话外,还会什么?什么都不会!
继续待在这里,实在是无法忍受。
忍!
自己可以忍。
前提,那些人说一些有用的,而非此刻这般乱成一团,观之万分可笑,亦是万分可怜!
如何不可怜?